一代神医 后人尊崇
——一级美术师高云谈《华佗》邮票设计理念悬壶济世,医者仁心。为致敬先贤,在8月19日第三个中国医师节之际,中国邮政发行了《华佗》特种邮票1套。2枚邮票内容为“发明麻沸散”“编创五禽戏”,小型张系“华佗像”。以此弘扬高尚的医德医风,同时体现全社会对医生这一神圣职业的尊崇。
邮票发行前,笔者采访了这套邮票的设计者、一级美术师高云先生,听他介绍了这套邮票设计的一些构想与理念。
力求与人们心中的“神医”相吻合
华佗,系东汉临床医学家。字元化,今安徽亳州人,是我国医学史上为数不多的杰出外科医生之一。他医术全面,善用麻醉、针、灸等方法,并擅长开胸破腹的外科手术,有“外科圣手”“外科鼻祖”之称。华佗对我国医学发展有着重大的贡献。后人多用“神医华佗”称呼他,又以“华佗再世”“元化重生”来称誉有杰出医术和高尚医德的医师。
“华佗,对于我们来说,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!”高云说,有关华佗的故事与传说不少,却没有一幅完整的个人画像流传下来,华佗究竟长得什么样,谁也不知道。故宫博物院收藏一幅明代描绘的华佗画像,从现代审美角度来看,存在结构不太准的问题,也不是想象中的华佗。
高云起初是想以史料记载为依据,按照自己的理解,创作一个比较真实的华佗像,但考虑到故宫馆藏华佗画像为人们所熟知,出于对大众认知习惯和欣赏定式的尊重,只能是在传统的基础上运用现代解剖原理与写实技巧对其进行“再造”。例如,把人物的额头描绘得比较宽大,以表现华佗的聪慧,两颊的胡须也画得极为夸张,还有服饰也做了适当保留。高云表示,最终出现在邮票上的华佗,是以历史为依据、参考现代审美要求创作出来的形象,希望人们乐于接受,且与心目中的那个“华佗”相吻合。
高云强调,这次为华佗造像,比较注重画面的端庄,既没有用奇异的构图,也没有用浓艳的色彩;人物的动作与神态相当正式平和,没有用生活化的动作来表现,双肩都在画面得以完整呈现。这是从民族自信的角度来表达,也是他自己坚持以敬畏、尊重和自信的心态来为华佗造像的初衷。
画《华佗》,需要考证的东西也很多。高云介绍,除人物形象之外,还有造型、服饰、道具等。特别是“五禽戏”,以前没有专门研究过,还有中医外科手术是怎么进行的、器械是怎么样的,只有研究了心里才有数。责任编辑李可心为此专门收集了不少资料,特意向有关专家请教,高云也找了一些资料。正史对于华佗的记载比较少,像《三国志》《后汉书》等能利用的都充分地利用起来,作为参考。
高云觉得,通过自身努力和专家、编辑的严格把关,《华佗》邮票的整体效果还是令人满意的。他希望以后人们看到这个形象就能想到是华佗,一提起华佗就会想到这个形象,“这就是我认为最理想的效果!”
在画面构图上追求结构的饱满
小型张“华佗像”,表现的是华佗手持芍药花正在研究的情景。为什么是芍药,华佗与芍药又是什么关系?据高云介绍,邮票画面上华佗手拿白芍药观察思考,是依据一则富有传奇色彩的典故。传说,华佗拿着白芍研究“麻沸散”陷于困境,一天晚上就在他愁眉不展时,突然听到有说话的声音,循声望去原来是白芍药在讲话,华佗因此茅塞顿开……高云告诉笔者,将这个有“传说”的中药材画到小型张上,以华佗手中的“道具”形式出现,恐怕没有比这更合适的选择了。
在画面构图上,追求结构的饱满是《华佗》邮票的又一特点。高云介绍,邮票和小型张3幅画面上的人物所占比例是差不多的,没有特别大也没有特别小,这次有意识地把比例控制在大致的范围内,使之显得均衡。
在“编创五禽戏”邮票中,画面上的华佗虽然位于后方,但由于前面那个人物的衣服颜色处理轻淡,没有喧宾夺主,从视觉效果看,“焦点”与重心还在华佗身上。在“发明麻沸散”邮票中,通过人物前后位置的关系,一方面保证了华佗的正面形象,另一方面又展示了华佗半跪着双手端药给患者饮用的状态。为了突出他神医的地位,高云对人物采用上下布局的定位,有意识地将华佗置于画面上部,既张扬了医者爱人的精神,也表达了后人对他的敬重与景仰。
高云感觉这次的邮票设计,总体上还是比较顺利,一些修改主要在细节上。比如,第1枚“发明麻沸散”,初稿上的患者是穿着衣服半卧在床的,后改为光着膀子;原稿上画了一面用以遮挡风寒的屏风,在古代屏风是常见的实用工具,不像现在纯为装饰品。图稿评审中,有专家觉得屏风显得豪华了一些,于是便在修改时删掉了。
华佗编创的“五禽戏”,是一套使全身肌肉和关节都能得到舒展的医疗体操。高云在画第2枚邮票“编创五禽戏”时,选取的素材原本是华佗第59代传人,也就是如今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人表演的造型。他觉得这与自己对画面的构思比较接近。专家看后,则觉得不够典型。高云便根据要求,将人物的动作修改为“白鹤亮翅”,同时在背景上添加了松树。
服饰折中处理介于士与民之间
《华佗》邮票并不花哨,采用了极为常见的红、蓝、黄三原色为主色调。高云告诉笔者,色彩的这种处理是有讲究的。墨分五彩,由于邮票只有方寸大小,即使原画画得再完美,缩小后仍难以还原最初的效果。邮票设计的用色原则,应当尽量简洁。
第1枚,身着红衣衫的华佗半跪着为患者端上药汤,体现的是医者仁心,对病人的一片赤诚之心。第2枚,表现防病强身,主色调为蓝、白两色,有蓝天白云和天清气爽的氛围;正在传授、教练“五禽戏”的华佗,衣着蓝色,强调的是生气、活力与健康,再加上挺拔遒劲的松树衬托,画面给人一种松柏常青、延年益寿的感觉。小型张主色调为黄色,用在华佗的衣着上,以突出人物的造型,有种人物亮相的戏剧效果,而黄色恰恰又为故宫的代表色,这也算是与故宫所藏华佗像的一种呼应吧。
高云就此介绍说,过去服饰、穿戴往往是身份与等级的显现,从华佗的身份与经历分析,他既不是贵族阶层,也不是普通百姓,属于知识分子和能工巧匠。所以,在画他的服饰时采取了一种折中的表现方式,介于士大夫与平民之间,所画的衣袖比贵族的要窄些,但比老百姓的又要宽些。
《华佗》特种邮票及小型张。